算算,我從上海回來也兩年了,時間過的真是飛快!
2006,當我拎著兩大箱行李到上海就任時,其實,住的地方還沒敲定﹙因為太忙碌,我的 Look & See Trip 並沒有成行。﹚,飯店成了我暫時的棲身之所,雖然天天有人鋪床整理,但是狹小的空間,只滿足了最基本的需求:遮風避雨,有水有電。長期呆在這樣的環境,是會使人生病的!
在公司 agent 的安排下,照我事先的要求,開始找房子。原本打算找兩房的物件,不是採光太差,就是交通不便,種種原因,通通讓我不滿意。最後找到臨黃浦江邊的“小區”﹙就是我們台灣人說的“社區”﹚,高樓層﹙我住在 38 樓﹚享有絕佳的視野,但只有一房是最大的顧慮,想想就我一個人住,何必多一個房間養蚊子?當下二話不說,決定進駐。
這個小區多是外商派駐上海人士,隔壁住的是美國人,對門則是一個日本家庭,二十四小時警衛駐守,安全無虞,叫車也不需自己扯嗓。
雖然我的房子看不到上海外灘那一排老房子的倩影,但正對南浦大橋,常常讓我在窗邊,一待就是一整個週末的下午,斜拉橋身在夕陽中的剪影,江面上穿梭如織的江輪划過的潾潾波紋,真是美麗;天氣好的時候,更遠一點的瀘浦大橋﹙拱橋﹚,也可盡收眼底。
由於樓層高,我也見識到許多難得一見的景象,例如,春末夏初的午後,蓋天漫地的烏雲聚攏後,隨即傾盆大雨,通常伴隨閃電雷擊,正常情況就是看到雲層下,短暫的亮白火光,我卻能看到雲層上亂竄的白色軌跡,不時穿透雲層,又從意外之處穿出,近在眼前的時候,挺嚇人的。
大年初三是上海地方迎財神的時刻,放鞭炮煙花是典型的儀式,上海人尤其不手軟,只消關上燈坐在客廳,就可以看到整個上海,隨時隨處隨地,各式各樣各種的煙火,此起彼落,照亮上海的夜空。隔街的一戶商家,就在我窗戶正下方施放煙花,從沒想過,我可以站在煙火的頂端看煙火,經驗值整個倒過來,好像進入另外一個空間,感覺很詭異,很不一樣。
這個房子應該是我在上海花最多時間的一個角落,離開上海的時候,是為了回顧我在上海的日子也好,是為了深刻我的記憶也好,我站在窗戶邊佇足良久﹒﹒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