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來乍到,我立刻發現馬祖很不一樣的地方:璧刻處處。車行所到之處,稍大的石頭,只要是有足夠平坦的石面,都會被刻上激勵人心的標語,像是軍民一心啊、軍愛民民敬軍啊,還有些落落長,記也記不起來,這些標語不必刻意尋找,到處都有。
還有一點,軍事據點處處。明明車騎的很順很愉快,冷不妨就會有站哨的軍人跑出來阻止前進,因為再騎下去就是禁止進入的軍事重地,常常有急煞調頭的狀況。
看到熟悉的紅綠招牌 7-11,其實真的讓我蠻開心的,我也很意外的發現,便利商店裡隨時都有著軍服的身影,7-11似乎是馬祖軍人最佳休憩地點。早期,馬祖沒有 7-11 之前,全靠『柑仔店』或是『小蜜蜂』讓軍人打打牙祭,其實高於台灣本島的物價﹙可能貴上 30%﹚,馬祖當地居民也因此取得不少財富,加上戰地水電半價優惠,馬祖人非但不是想像中的貧困,而是超出想像中的有錢!
與賣魚麵的老闆娘話家常時,她提到小時候馬祖的夜間燈火管制,所有門窗都要用兩條棉被,密密封住,不可有半點光線外洩,曾幾何時,商店的霓虹燈徹夜不熄,真是難以想像。物換星移,很多事物都是時勢所然,過了那個當下,一切全都重新定義。就拿金門的翟山坑道與馬祖的北海坑道來說吧,當時興師動眾的防禦攻事,現在軍事武器的進步,往往只是一顆按鈕動作,就決定了一切,現在兩者都只能成為觀光景點,供人憑弔過去。
連江縣政府前,不是一般熟悉的花園造景,而是蔬菜公園,馬祖民生物資全仰賴補給,少有平地情況下,蔬果也成了稀有物資,於是,連江縣政府前一塊珍貴的平地,不是一般熟悉的花園造景,而是蔬菜公園,供民眾耕植,做更有價值的利用。
海象的關係,沒有船回到交通運輸樞紐的南竿,換句話說,也就沒有辦法前往馬祖必訪北竿或是莒光,天氣預報接下幾天都會是壞天氣,臨時改變行程,改搭台馬輪回基隆港。
一出海,就是八小時的360度迴旋前進,幸好上船之後,早早服用暈車葯,就著臥舖倒頭就睡,暈暈沉沉的度過五六個小時,下床還一個踉蹌,感覺左右腳不在一個水平面上,喪失平衡感, 幸好沒暈船,嘔吐會更痛苦。
雖然只有短短兩天半,雖然近在咫呎,馬祖各方面,語言、建築、飲食、軍事攻略據點等等,完全跳脫我的習慣認知,到了馬祖,就像是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。
沒能前往人稱台灣地中海的北竿芹璧村落,堪稱為本人在本年度最大的遺憾。
文化四季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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