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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0 到 1960 期間,以色列實施人民公社制度,把小孩子集中教養,﹙不與父母住在一起,在宿舍睡覺生活,每天可以回家“探望”家人﹚,好讓父母可以為人民貢獻更多,是其中一個重點。

影片的開始,就是一個極諷刺的畫面,半夜,兩個小孩守在育嬰控管室,如果聽到擴音器傳來嬰兒哭聲,就逐一切換每個房間的監聽器,確認是由哪一個嬰兒發出哭聲,就把一旁專屬於那名嬰兒的奶瓶,送到房裡,塞到嬰兒嘴裡。

十二歲的維迪,就是這樣長大的,沒有父親,他深愛的母親深受精神疾病之苦,出入療養院是家常便飯,唯一的哥哥也入伍當兵去了,在這樣一個看似互相幫助,其實是排擠這一家人的人民公社,維迪成了唯一可以保護媽媽的小大人。

經過公社全員同意後,維迪媽媽在日內瓦療養院認識的空手道世界冠軍男友,得以拜訪;維迪的狗沒栓好,讓鄰居的狗又懷孕,鄰居氣急敗壞,連問都沒問,就想在眾人的面前動手教訓維迪時﹙公社所有人沒人想到這是以大欺小,不當體罰,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教訓﹚,媽媽的男友出手護衛維迪,折斷了鄰居的手,男友遭公社決議遣返。

媽媽的精神狀況越來越糟,維迪開始不能忍受公社的生活,計畫著離開,幾天之後,維迪發現他的狗被發現凍死在公社冰庫,小維迪就下定決心一刻都不多留,就在畢業典禮隔天,帶著媽媽離開這個美化的地獄;就在畢業典禮上,媽媽公開揭露了維迪父親的死因︰想離開公社卻被阻止,被逼自殺身亡。也就在當晚,媽媽歇斯底里地,不斷的告訴維迪︰我累了,我要睡了,我要睡了,你幫幫我。維迪含著眼淚打破公社的藥箱,偷了大把安眠藥給媽媽,到東方發白,他依照原訂計畫,離開,投靠母親的男友。

本片出自導演的童年親身經歷,影片中的人民公社,風景優美,雞犬相聞,出不閉戶,一副怡然自得的表象;其中的份子私下不檢行為與匪夷所思的群體決策過程,才是腐敗真相,扼殺自由意志,鉗棝心靈;該說是“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”嗎?我想只要是人,就無法真正做到無私,真正做到為“陌生人”奉獻,人民公社這樣的制度,終究還是另一個社會制度的紙上神話。

2009/03/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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