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看電影的米可,十歲時頑皮地把玩父親的槍枝,卻意外傷及眼睛,視力只剩模糊的影像,根據當時義大利的法律,米可必須離開父母,到盲人寄宿學校就讀,窗外父母依依不捨的身影,在毛玻璃效果的視力中,只是朦朧。
米可的未來呢?在同是失明的校長想法中,只是另外一個織布工人或是接線生。
對出生就眼盲的同班小朋友,米可是這樣形容顏色:
藍色?像是騎腳踏車時,風吹在你臉上的感覺;或是,像海。
棕色?﹙米可拉著同伴的手摸著樹幹﹚摸摸看,很粗糙吧?
紅色?像火一樣;也像是太陽下山的天空。
拒絕接受失明事實的米可,在課堂上推開了書寫點字板,授課唐老師循循善誘:我注意到音樂家在演奏的時候,會閉上眼睛,你知道為什麼嗎?這樣可以感覺到更強烈的音樂,音符會蛻變,變的更有力量,音樂彷彿變成具體的觸覺。你有五個感官,為什麼只用一個呢?
冒險犯難的米可,與幫傭女工的女兒兩小無猜;當初被丟棄的點字板,成了米可剪接錄音帶的固定器,他在廢棄物倉庫以收錄的聲音編排完成了,名為“雨過天晴”描述季節作業,展現了豐富的想像力,唐老師頗為激賞,卻不為校長容許。
由米可帶領,七個盲生偷溜到戲院‘聽’電影,完全沒有障礙,與其他觀眾一同融入喜鬧的劇情,聲音的敏銳產除了隔閡。
校長以正常人的標準編排年度家長日的節目,想讓家長安心,也只想維持一貫的平靜與秩序,卻箝制了盲生的表達自我的自由,活力,熱情,想像力。
最後,劇情轉折,來校的父母,雙眼矇上黑布,置身在盲生處境,與台下的盲生,“一起”以耳朵欣賞了一場精心排練的表演。
這是一個真實故事,米可﹙Mirco Mencacci﹚日後成為義大利著名盲眼電影音效大師。
我看完電影很愉快,很自然的,我想起另外一部電影:<< 把愛找回來 August Rush >>。把愛找回來,鋪成畫面,精心安排痕跡可見,精雕細琢;但我覺得,“聽見天堂”的聲音,內容層次多變,文化能量也豐富,聲音的可以具體的表達,就像可以碰觸得到,還多了自由意志意涵,我聯想到朱銘的太極雕刻系列,力道,展露在形體姿態,在大開大闔的刀法,在我心裡儒道DNA的共鳴中﹒﹒﹒我想,比起美國片,這也是我為什麼喜歡看這類電影的原因 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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